May 31, 2022
Saffron Wu
非本科系出身的林貞妮 Janet,用自身的經驗證明,只要把握每一次實習的機會、不拒絕每一個在工作中的挑戰;即使沒有技術背景,也能成為優秀的資深產品經理,在競爭激烈的中國互聯網新創企業,累積屬於自己的職涯地圖。
現任大型博弈產業資深產品經理的林貞妮 Janet,北京大學金融研究所碩士畢業,從加入金融新創開始,慢慢發掘自己對產品研發的熱情,經過中國大型遊戲產業「英雄互娛」996 的歷練、再到博弈產業,不會寫程式的貞妮,透過許多專案的經驗累積,成為備受主管推崇的資深產品經理。以下是她的故事:
內向也能被磨練,在中國過關斬將進入互聯網 Fintech 金融新創
任大型博弈產業產品經理的林貞妮 Janet,有 6 年多在中國互聯網產業實打實的實戰經驗,曾主導過超過 15 項大型專案、超過 100 項小型的需求對接,主要負責產品需求分析、產品原型設計、互動設計⋯等。令人訝異的是,注重使用者體驗、對產品細節瞭若指掌的貞妮,最初並非相關科系,而是金融背景出身的。
從元智大學國際企業系畢業後,貞妮遵循家人期望的腳步,考取了北京大學金融研究所,並先後進入新時代證券、中國銀行、中信銀行實習。取得北大金融碩士學位後,貞妮進入中國互聯網 Fintech 金融新創「微金所」,一家交易規模累積逾 10 億人民幣(約台幣 45 億元)的線上個人借貸平台擔任「管理培訓生」(台灣稱儲備幹部)。
雖頂著北京大學畢業的光環,因本身個性較為內向,貞妮在中國競爭激烈的環境下仍屢屢吃閉門羹,不知道被拒絕了多少次。所幸在這過程中,貞妮也慢慢磨練出能凸顯自己優勢的技巧,一步步取得企業實習及儲備幹部的入場券。
貞妮加入「微金所」擔任管理培訓生(儲備幹部)時,微金所才成立約一年左右,與台灣不一樣的是,中國的金融產業生態系非常生猛、有活力,很多產品是在法規尚未規範前,就投入下去,用最少的成本做出 MVP(Minimum Viable Product,最小可行性產品)並用最快的速度投入市場測試。在急遽成長的早期新創公司內工作,貞妮坦言壓力很大,不管是哪個營運項目,只要沒有達到預期目標,不囉唆,直接砍掉。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,很快就會陣亡。
兩度在新創砍掉重練,累積產品經理實戰經驗
如同其他企業的儲備幹部一樣,貞妮在微金所輪調了多個部門,如風險管控部門、營銷部門⋯等。印象深刻的一次,是貞妮跟著風控部門的主管去進行貸後管理,也就是所謂的「催收」。貞妮飛到當地實際去拜訪那些在平台上借貸的企業,瞭解他們的營運狀況以及還款能力。對貞妮來說,這是一次與產品使用者實際接觸的寶貴經驗。
管理培訓生結業後,貞妮選擇落腳產品部門,因為貞妮發現自己最熱衷的,就是實踐創新的想法,「可能一開始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點子,怎麼將它一步步實現出來,最後在網站上呈現,這個從零到一的過程很有成就感。」在早期新創工作,貞妮不僅要即時彙整各個部門的需求,還要跟主管來回地確認、核對與釐清開發方向,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衡量與安排手上有限的開發資源,貞妮因此累積了大量對不同層級及部門的溝通經驗。
在微金所四年,貞妮被微金所的前主管挖角到中國非常知名的大型遊戲公司「英雄互娛」,正式由金融產業跨到遊戲娛樂產業。貞妮提到,當時還有另一家相較之下更穩定的公司希望她加入,問貞妮為什麼選擇「英雄互娛」,貞妮說,「因為我當時要加入的部門是一個比較新的部門,有很多機會需要去開發如何將遊戲與其他技術例如區塊鏈、社交互動做結合,」「另一個考量是自己年輕還輕,想說再拼一下。」
貞妮笑說,剛加入「英雄互娛」時真的非常辛苦,因為他們一開始就要求 996,大約持續半年左右,擔心員工撐不住,公司才逐步放寬。貞妮在英雄互娛擔任創新部門產品負責人,主導多款 APP 設計,包括區塊鏈錢包 APP、3D 立體虛擬形象社交 APP⋯等,她說,「其實創新就意味著不斷地失敗。在中國互聯網產業,一個項目營運不好,砍掉重練是很正常的事。」
註:996 是指早上 9 點上班,晚上 9 點下班,每週工作 6 天的工作時間制度。
產品經理不可或缺的特質:擅於溝通
媒體經常報導中國人很有「狼性」,台灣人應該要多學習,問貞妮身為職場上少數、甚至有時候是唯一的台灣人,是否會比較吃虧?在中國待超過 8 年的貞妮回答說,「我覺得沒有比較吃虧。」
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幾乎每一任主管都很喜歡我。」貞妮分享,「我不確定這是我的個性,還是這也是台灣人的特質之一,我的中國主管普遍一致說我非常『踏實』。就算再小的事,都還是認認真真去做,做不到也會給予反饋。只能做到 80 分的事,就是說 80 分,做到 80 分之後,再往 100 分的目標前進。」
身為產品經理,貞妮在跨部門對焦產品需求時,需要大量地跟主管及同事溝通,Meet.jobs 團隊在訪談過程中,感到貞妮的溝通風格非常細緻且柔軟,而擅於溝通,是一個優秀產品經理不可或缺的特質之一。「我的中國同事會問我說,台灣人都這麼溫柔嗎?」貞妮笑說,「可能因為語調的關係吧。」
不過貞妮也提醒想去中國工作的台灣年輕人,到中國的公司工作,需要請人資開立「台灣人就業證」,期限是五年,到期或離職需要繳回,所以如果換公司的話,也要重新開立。而簽訂勞動合同時,台灣人也可以要求跟中國人一樣要繳交「五險一金」,也就是生育保險、公傷保險、養老保險、失業保險、醫療保險及住房公積金。
貞妮說,繳交「五險一金」是員工的權利,但部分公司可能因為不想承擔這筆費用,而不主動幫台灣人繳納,需要特別注意;而人資要跑這些流程有點麻煩,所以台灣人要到中國工作,要明確展現自己的優勢、思考自己能對公司有什麼貢獻、能為公司帶來什麼好處,不然人資通常不希望自找麻煩。
「不斷嘗試、永不設限」,成為更優秀的產品經理
因為家庭因素決定回台,貞妮辭去「英雄互娛」的工作,加入了大型博弈產業公司。貞妮坦言加入博弈公司,「是希望薪資不要跟中國的水準落差太大。」
貞妮說,中國職場的機會很多,薪資成長幅度也非常快,台灣人到中國職場工作,首先會面臨到的挑戰就是中國市場變化速度很快,「心態非常重要,你要能擁抱各種改變。保持平常心,就事論事,不要先入為主認為會被欺負。」貞妮提到,特別是在中國互聯網新創公司工作,因為產品隨時都在調整,有可能前一天要你做的事,隔天又覆盤。「一開始不要先拒絕,先嘗試看看,或許可以得到預料之外的經驗。」
被問及擔任產品經理是不是必須要具備技術背景,貞妮分享,她當時決定將自己的職涯定位在產品經理時,並沒有這個概念,因此也不覺得技術背景是產品經理的門檻。一開始擔任產品經理時,貞妮也常常被研發部門打槍。「透過多年來不斷的經驗累積,由做中學,就會慢慢瞭解到這個需求能不能被實現。當然,如果有技術背景,就比較不容易被研發部門牽著走。但沒有技術背景,一樣可以透過經驗學習,來成為一個優秀的產品經理。」
「我覺得就是不要給自己設限吧!」貞妮總結。
只要對任何事物抱持開放態度,無論是去中國工作、或是留台,相信 Meet.jobs 的讀者們也能跟貞妮一樣,找到屬於自己職涯的一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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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ffron Wu
少女身大叔魂。咖啡及啤酒成癮。戶外運動愛好者。專業為內容行銷、內容策展與製作、品牌溝通、社群媒體經營。